從包豪斯、粗野主義到加州和中世紀風格,這些建筑師塑造了20世紀的現代主義建筑。
現代主義建筑興起于20世紀初,是對維多利亞時代和"新藝術運動"裝飾風格的反叛。它摒棄裝飾,強調功能,擁抱工業革命帶來的新技術與材料,同時回應城市化進程中激增的住房需求。這是一種屬于新世紀的建筑語言——運用新的建造方法,以簡潔的美學應對社會、技術與文化的變革。
現代主義建筑速覽
20世紀,現代主義衍生出多樣化的地域分支。勒·柯布西耶提出的"建筑五要素"(后文詳述)定義了國際風格——這可能是大眾心中現代主義的典型形象:干凈的線條、"材料真實性"、平屋頂、玻璃幕墻和鋼架結構等標志性特征。
在歐洲,包豪斯學派成為現代主義思想的重要源頭,其分支包括粗野主義建筑。美國則發展為現代主義的另一中心,孕育出弗蘭克·勞埃德·賴特的草原學派、加州現代主義和中世紀現代主義。在巴西等赤道地區,熱帶現代主義因地制宜地調整了現代主義原則;印度則在后殖民身份探索中發展出獨特變體。
二戰后,現代主義成為公共建筑的主流風格(1950-1970年代,稱為"晚期現代主義")。隨著極簡主義現代主義為摩天大樓奠定基礎,以及常用于城市規劃的粗野主義興起,現代主義因"單調冷漠"遭受質疑。建筑界的鐘擺再次擺動,催生了追求復雜性的后現代主義。
著名現代主義建筑師
這份按大洲分類的名單雖非詳盡無遺,但足以呈現現代主義運動中最具影響力的代表人物。值得注意的是,20世紀的社會失衡(如性別不平等)導致女性建筑師常被局限在家具或室內設計領域,其貢獻也常被歸為"協作"而遭忽視。此外,西方美學標準長期主導現代主義敘事,因此我們特別納入地理多樣性代表。現代主義發軔于歐洲,故從此處啟程。
歐洲
勒·柯布西耶(1887-1965)
印度昌迪加爾(圖片來源:Noor Dasmesh Singh)
風格:國際風格
代表作:薩伏伊別墅(法國)、馬賽公寓(法國)、朗香教堂(法國)、印度昌迪加爾城市規劃
這位瑞士裔法國建筑師將建筑視為"居住的機器",其提出的"建筑五要素"——底層架空柱、自由平面、橫向長窗、自由立面與屋頂花園——奠定了現代主義美學基礎。他深度參與了印度昌迪加爾新城的設計。
瓦爾特·格羅皮烏斯(1883-1969)
德國德紹包豪斯校舍(圖片來源:Getty Images / JOHN MACDOUGALL)
風格:包豪斯
代表作:德國德紹包豪斯校舍、美國格羅皮烏斯住宅
1919年,格羅皮烏斯在德國創立包豪斯學校(1933年被納粹強制關閉)。該學派主張"形式追隨功能",采用鋼與玻璃等工業材料,并倡導藝術與技術的融合。德紹校舍是其標志性作品。
阿爾瓦·阿爾托(1898-1976)
芬蘭赫爾辛基芬蘭地亞大廈(圖片來源:Juho Kuva)
風格:人文現代主義、有機建筑
代表作:帕伊米奧結核病療養院(芬蘭)、維普里圖書館(俄羅斯)
這位芬蘭建筑師用木材等天然材料和流動形態軟化現代主義的冷峻。他與妻子艾諾·阿爾托共同塑造了斯堪的納維亞現代美學。
艾琳·格雷(1878-1976)
*法國E-1027別墅*(圖片來源:Manuel Bougot)
風格:國際風格
代表作:E-1027別墅(法國)、Tempe à Pailla住宅(法國)
這位愛爾蘭設計師在男性主導的領域艱難立足,其作品融合裝飾藝術的優雅與現代主義的功能性。她設計的E-1027別墅曾長期被誤認為是柯布西耶的作品。
莉斯貝特·薩克斯(1914-2002)
(圖片來源:Adam Stech)
風格:有機建筑、人文現代主義
代表作:施特勞斯夏日別墅(瑞士)
作為瑞士首批注冊女建筑師之一,薩克斯的作品以曲線形態和結構清晰度著稱。她在2025年威尼斯建筑雙年展瑞士館的專題展覽終于獲得遲來的認可。
非洲
哈桑·法賽(1900-1989)
埃及新古爾納村(圖片來源:Getty Images / YASEMIN OZDEMIR)
風格:鄉土現代主義
代表作:埃及新古爾納村
法賽將現代主義與泥磚、努比亞拱頂等傳統工藝結合,為埃及農村設計經濟環保的社區住宅。
德馬斯·恩沃科(1935-)
尼日利亞多米尼加學院教堂(圖片來源:Andrew Esiebo)
風格:非洲現代主義
代表作:尼日利亞多米尼加學院
這位尼日利亞建筑師將本土圖案與工藝融入現代建筑,1970年代建成的教育建筑群展現了其"設計改變環境"的理念。
亞洲
查爾斯·柯里亞(1930-2015)
印度齋浦爾賈瓦哈爾藝術中心(圖片來源:Getty Images / The India Today Group)
風格:語境現代主義
代表作:甘地紀念館(印度)、康昌賈加公寓(印度)
生于莫桑比克的柯里亞通過開放空間與自然通風設計,重新定義了印度后獨立時期的建筑語言。
巴克里希納·多西(1927-2023)
印度桑伽特事務所(圖片來源:Edmund Sumner)
風格:人文現代主義、粗野主義
代表作:印度管理學院(印度)、低收入住宅區Aranya(印度)
這位2018年普利茲克獎得主受柯布西耶啟發,卻創造出適應印度氣候的現代主義變體,其作品以庭院和遮陽露臺為特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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